这些天,白尺玉忙里忙外的安排露宝和安可儿的声演事宜,事事都没办法安排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龄小的原因,同事们都不大听她的。
“原来的制作组散了,重新组一个组太难了。制作人、监制、配音导演、编剧、声展后期、录音棚、录音师、字幕组,还有海报画师和设计…”白尺玉坐在高晓婕的工位上,掰着手指头数着,愁得焦头烂额。
“你当初怎么接下这个剧的?”
高晓婕抱着手靠在办公桌上吃惊,又道:“《偏执占有你》这剧不是谁想接就能接下的,这剧有多火,制作有多难你会不知道?这么爆的剧…你、顶多是个新人,接了不得是烫手的山芋?而且,你是怎么接到这部剧的?那露宝大大不是把版权从aoe收回去了吗?”
高晓婕好奇。以白尺玉的资历,正常来说是接不到这种剧的,哪怕她想接。
“是啊,露宝大大把剧收回去了,但是要搭aoe的平台制作,剧还是属于她的。aoe就是个代工厂。所以我也没敢接啊,是瑜总问我要不要…”白尺玉越说声音越小,眸子垂了下去,“当时太喜欢露宝大大了,什么都没想,就冲着那股喜欢劲儿就接了。”
谈到瑜谨,高晓婕来了兴趣,“所以,你和瑜总进行到哪一步了?”
这些天上下班的时候,常常见到白尺玉跟在瑜谨的屁股后面,工作上是职责所需,工作外就另当别论了,好几次她都碰到白尺玉进了瑜谨的房门,相比开开合合的老板房,01号保姆间房门紧闭,再也没被打开过。
最近高晓婕的工作也忙,睁开眼就开始忙工作,直到闭眼后才消停,工作强度过大,以至有段时间都没找白尺玉唠嗑了,两人都快信息闭塞了。
“我搬去跟瑜总住了。”
高晓婕又是一惊,从那紧闭的对门保姆间她应该想到的,只是不敢瞎猜。
白尺玉苦笑一声,不知从何说起,“太复杂了,晓婕。”
“你两确实很复杂,越来越看不懂了。”高晓婕思索着什么,又问道:“那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白尺玉回得很干脆,自从发现瑜谨的一些秘密,她很清楚她要干嘛。
这三个字,让高晓婕再度吃惊,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特别是在她知道白尺玉搬去瑜谨那儿住了以后,“不喜欢你去瑜总那儿住啊……”
“所以很复杂。”
高晓婕将声音放小,小到只有两人能够听到,“你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难,要紧急用钱?”高晓婕猜想着白尺玉恐怕是碰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困境,才做这些,一边同情又一边带有警示意味的语气说道,“玉儿,你可不能干傻事,知道吗?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
白尺玉摇着头,“我没什么困难啊。”
高晓婕观察着白尺玉的面容表情,感觉白尺玉并没有撒谎。
“那你们有没有那个?”高晓婕对白尺玉挤了挤眼睛,暗示什么。
白尺玉秒懂,“没有。”
生生两个字,传进了瑜谨的耳中。
女人单手拿着厚厚一叠文件,四处找白尺玉找不到,平日白尺玉和高晓婕的关系好,所以她就来了高晓婕的工作室。
刚到门边居然听到了这几句对话。
工作室的门没有关合,留了一道缝,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坐着的白尺玉,和靠在工位上的人。两人继续说谈,完全没有发觉到她的到来。
“你既不喜欢瑜总,又没跟瑜总发生实际性关系,搬去跟她住干嘛?”
“我…”白尺玉一时语塞,赶忙转了其他话题。
瑜谨板着一张脸,颀长的身线显得格外锋冷。
再后来,两人谈了新品衣饰,谈了些杂七杂八的通勤穿搭,就没有继续说有关她的话题了。
瑜谨直接推开门,当着高晓婕的面勾起白尺玉娇小的下巴,“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打电话不接,是想急死我吗?”
一连串亲昵的软话,滑入高晓婕的耳中,虽然那些话不是专程说给她听的,但是足以让她身体打软,双腿打颤。
她能听出,即便是白尺玉对瑜总不来电,那瑜总也是未必。说不定瑜总喜欢白尺玉,正在对她强取豪夺,霸王硬上弓。不是不可能。
“对不起嘛,宝宝,别生气啦。你不是找到我了吗。”白尺玉抚着下巴上那只大手,对瑜谨撒娇。
高晓婕震惊在当场。
???
在刚才,白尺玉可是对瑜谨一副不情不愿的不喜欢啊,怎么忽然……
眼下看来,事实也并非是白尺玉口中那样不情不愿的,倒是有种特殊的两厢情愿。既然两人两厢情愿,那她作为朋友的,怎么会棒打鸳鸯呢?
高晓婕站在一边,不鼓掌也微笑着捧捧场。
情情爱爱是很复杂的,白尺玉自己刚才也说复杂了。高晓婕隐隐吸了一口气,还好她没说什么过激的话,不然扰乱小两口什么了,她还落得个罪人的名分。
谁会和不喜欢的人这样呢?看来白尺玉多半有些喜欢而不自知。
瑜谨下意识的瞥了高晓婕一眼,要是没那些一问一答,她恐怕就要被白尺玉蒙在鼓里了。
不过,白尺玉为什么要撒谎说那些?
以瑜谨多思多虑爱求证的性格,今晚,她要看看白尺玉到底在撒谎,还是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两人一起住有小一段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彼此没有过分的举动,或者超过界线的言语。安安分分,各做各的,两不干涉。睡在一张床上也是。
此刻,瑜谨越过床心的界线来到白尺玉的身侧,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瑜谨的动作让柔软的床起了涟漪,惊到了快要入睡的女孩。
一开始和瑜谨同睡一张床的时候,白尺玉小心翼翼的总是怕瑜谨乱来,一连几天都各睡各的以后,就渐渐的不怕了。
她想,瑜谨对她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现在,那人离她那么近,超出了界线范围以外,大晚上的她要做什么呢?
白尺玉下意识的拉了拉被褥。
“想要吗?”
一道冷御的声线在耳边响起,耳边呼着带有潮热温度的气息。
白尺玉捏紧被头,装睡。
女人看着被女孩紧紧攥在手心里的被褥,唇角微微上扬,玩味说道:“我想要你。”
这几个字连在一起很容易让一个成年人秒懂。
白尺玉的心头狂跳,继续装睡,耳垂和脸不约而同的烫了起来。
两次说话白尺玉都在装睡,一点回应都不给的模样,间接性惹毛了瑜谨少有的耐心,她懒得废话,伸开长臂就将人楼在怀里。
瘦弱的女孩待在女人的怀里一动不敢动,两人的体型差与虎猫相近。白尺玉显得格外弱势。
看着还在装睡的女孩,女人纤长的手蜿蜒着微微伏起的青筋,像一条粗狂的白蚺正沿着睡衣排扣挺直而下。
摸到衣角,用手抵着往上掀。
白尺玉没有在睡衣下穿内.衣的习惯,所以被女人这么一搞,装睡的人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干嘛?”
一双小手挡住瑜谨手中的动作,手上的劲儿还没有嗓门大。
瑜谨歇手一顿,噙着玩味道:“我想要你。”
刚滚烫起来的脸耳越加滚烫,白尺玉整个人像水壶里高温滚滚的烧水,汹涌翻腾。
“可是已经很晚了。”白尺玉抓着瑜谨的食指,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样。
她的双眸柔柔的撒着娇,像在祈求神灵那样希望瑜谨不要有接下来的动作。
瑜谨哪里会如白尺玉的意,她所做的一切可是专程用来试探她的。
“就是晚上才想要的。”女人丝毫不让。
白尺玉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在晚上发.情的女人。
“乖乖的,听到没。”瑜谨加粗了气腔声着重的善意提醒道。
她也不想这个样子和一个小姑娘在床上贴得很近,然后不清不楚的乱搞胡来。
多年来,她守身如玉,从来不跟人这样在床上乱来。主要她也没这种习惯。
看似被要挟的女孩转念想到什么,忽而放开了挡住的小手。
白尺玉安慰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尺玉,你一定要扛下去!毕竟…搬来这儿住的时候可是她一字一句的跟坏女人撒谎说,她们做了那个……
如果现在对坏女人阻挡不从,很有可能会穿帮露馅。
而且最近几天,她和坏女人装情侣装得越来越像了。
瑜谨察觉到一丝不对,盯着那只从她指节上松开的小手上缓缓的爬上她的手臂攀着,像是同意她这样做一样。
瑜谨:?
眼看着衣层被褪到女孩绵弹的软峰之下,瑜谨触电般的颤了一下。
她的视线不敢跟着手移,想就此作罢。可白尺玉一副乖巧随她又很顺受模样,拨弄到了瑜谨的敏感神经。
不是说那晚没睡过吗?
不是说不喜欢她吗?
怎么这么容易就让她得到?
这不符合正常逻辑。
瑜谨回过视线,仔细看了眼女孩巴掌小的五官面容,上面写满了想抗拒和不想从,却佯张着身体让她侵入。
到底为什么?
瑜谨带着疑问,心不在焉的将手上的棉丝扯开,露到空气中的细嫩肌肤被微冷的空气激得泛起点点芝麻粒大小的小疙瘩,之下的肌肤层底都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婴儿肌,十八岁繁盛的青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