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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秀发跑路惹人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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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逢惊越一醒来就注意到屋里的氛围不对,吃过药后他的头晕缓和了许多,想跟她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聂鹤筠依旧冷冷地盯着他。

逢惊越苍白的脸上没多少表情,但是眼神柔和,默默地望着她。

“下次有话直说。”她抛下一句话就起身朝外面走去。

他那表情跟自己无理取闹一样,有嘴不会用要它干什么?

聂鹤筠摔门而出。

逢惊越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颓废地垂下手。

李婶又来给聂鹤筠报信,原来薛沛易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阿音。

薛沛易这些天在城中可没闲着,他派了好多人去寻找一位归隐山林的樵夫。

只因王老头的儿子王江提到,他曾在乡下遇见过一位纵声长啸、放浪形骸的樵夫来他家借宿。

薛沛易认为宁渝女史说不定会对这类隐士更感兴趣,于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寻得他的踪迹。

随后他就立刻来到盘岭县密村寻找周季言。

原因有二:

一来是周季言与父亲薛玉山交情匪浅,这件事也算是互惠互利;

二来则是薛沛易的私心。他知道聂鹤筠在密村,所以也想顺道看一眼她。

虽然这个算盘落空了,但并非一无所获。

他隐约探出一点逢惊越的态度。

这个孤傲的男人对他颇有敌意,而且与聂鹤筠的关系似乎并不像大家说的那么和谐美好。

薛沛易那天傍晚虽然隐在角落,但是聂鹤筠和逢惊越的一举一动他尽收眼底。

他本来以为自己见到她会很开心,可隔着人群看见她被吓到惊起、和别人打情骂俏,薛沛易的眸子里妒意横生。

逢惊越肯定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没走远,偏要和她拉扯。

虽然不清楚逢惊越后来为什么会晕倒,但从聂鹤筠的举动来看,二人有猫腻。

他那天连夜赶路去了和樵夫约定的地方,提前定了住处。

那一夜的路程里,薛沛易迟迟难以入睡,路途的颠簸加上他内心疯狂生长的爱意,撕扯着他,折磨着他的心。

密村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怕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难以收场的举动。

他不能。

李婶并不知道周季言和薛沛易打的什么算盘,因此聂鹤筠只能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阿音身上。

这个倔强又懂事的小女孩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吴大嫂要接她回去,被聂鹤筠继续留了下来。

聂鹤筠这几天刻意避着逢惊越,而逢惊越每天要么出去写生,要么待在书房画画写字,因此大家也并未生疑。

聂鹤筠发现阿音因为生病嗓子不好,总是待在屋里看她家的各种小人书,有时候屋里进了人也意识不到。

她跟聂鹤筠熟了以后,慢慢地敢主动找她说话了。

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一个坐在炕边,一个坐在床脚读书。

阿音认的字不多,大多靠看图猜测故事剧情,实在读不懂的地方就会去问聂鹤筠。

一大一小倒也自在得很。

聂鹤筠已经和阿音说好了,等养好了嗓子,就去好好地配合周大人,然后就和聂鹤筠一起去城里。

因为阿音说她害怕周大人,所以到时候在屋里放一张屏风隔开两人,以免阿音怯场。

她和吴大嫂谈这件事的时候,拿出了公公逢简卓寄来的信。

信上说他已经和佛怜寺的方丈商量好了,就让阿音在寺里的学堂读书。

佛怜寺收留了许多孤儿,州府每年都会拨给佛怜寺一笔款子,供他们赡养幼儿。

加上有百姓捐钱,方丈开办学堂也十分顺利。

吴大嫂可以和阿音一起住在佛怜寺里,照看寺里的孤儿。

目前聂鹤筠唯一的担心就是周季言迟迟不回来,万一薛沛易劝说周季言放弃阿音这块,就有些麻烦了。

聂鹤筠坐在镜子前漫无目的地梳理秀发,没承想当真掉了几根头发。

她惊呼一声,仔细数了数,足足有十二根!

她还没说话,忽然听到一声:“怎么了?”

聂鹤筠扭过头去,却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站在离她不到半丈远的地方。

原来是逢惊越在一旁换睡袍,刚脱掉外袍就听见聂鹤筠的惊呼声,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来不及穿好衣服就转过来看她。

“没……没什么,就是掉了几根头发。”她尬笑着举起手里脱落的头发。

聂鹤筠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他裸露的肌肤,皎皎如明月,跟平日他那副瘦弱的样子完全不同。

逢惊越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愣神,低头一看自己衣衫凌乱,上身一览无余,才意识到屋内为何如此安静。

他微微勾起唇角:“夫人难道不满意?”

聂鹤筠忽然反应过来,面色微红,立刻转过身去,急促地说:“你快穿好!”

她羞得双手捂住脸,又忍不住偷偷地打开手指缝,从镜子里看他,怎知他还没走,自己立刻闭上眼低下头。

逢惊越难得逗她一回,几天来的阴郁消散殆尽,从容地转过身去。

聂鹤筠安静地躺在床上,却有些被乱了心神,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从前一有心事就在床上乱动打滚,可如今逢惊越睡在里面,她一翻身就看见他的脸,立刻又扭回来。

折腾一阵后又怕旁边的人多想,只好忍着不动。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天丢死人了。

这几天两个人暗暗较劲,谁也不理谁,可是自己竟然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肯定在心里笑话自己!

她随即懊恼起来,早知道结婚以前就该多找几个对象见见世面。

没想到她聂鹤筠没皮没脸活了十几年,竟然栽在了他手上,可恶!实在可恶!

万一他误会自己喜欢他怎么办?

这可千万不可以,她好不容易才发现自己有了和离的机会,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聂鹤筠胡思乱想了半天才睡着。

殊不知枕边人的脑子里只想起一个念头,便跟吃了蜜似的睡沉过去了。

“说不定这是个优点,如果她喜欢的话。”

虽然他身体不好,但并不代表他只是个文弱书生。

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精通六艺而高兴。

逢惊越从小因为体弱多病而烦恼,父母便请人教他导引吐纳之术,八段锦、五禽戏手到擒来。

后来逢惊越结识北怀先生,得知北怀和岚儿曾游历江湖多年,定居泛城后还在乡下养了好几匹马,时不时会骑马在周边畅游。

所以他又跟着北怀学骑马射箭,他还因此学会了踢马球和蹴鞠。

逢惊越心想,过段时间就带着聂鹤筠去拜访北怀先生,带她体验一下。

同床异梦的两个人早上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原来是隔壁有人家因为水渠的事情吵架,想必是占了位置却不用或者故意打翻他家水桶,诸如此类等等。

聂鹤筠呆在这里这么多天,见识到许多人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吵起来。

不过一大早就起来吵架,想必积怨不浅。

她强睁着眼看了看窗户,天才刚蒙蒙亮,遂翻个身又沉重地闭上。

聂鹤筠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一睁眼伸个懒腰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

白日里聂鹤筠反而开始故意躲着逢惊越了,后者则因心里无事,坦坦荡荡地站在她面前和她说话。

聂鹤筠刚拿着书去请教贺岩关于书籍排布的问题,一出门就看见逢惊越站在门口等她。

“周大人今天下午回到镇上了,阿音的嗓子已经全好了,明日就请周大人来如何?”

聂鹤筠匆匆说了句“好”就要离开。

“等一下。”逢惊越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与那天的急促完全不同。

聂鹤筠愣了一下,不知他要做什么。

“我想给阿音画幅相,我怕她自己一个人不自在,你在一旁和她一起玩可好?”

聂鹤筠思忖片刻,点点头。

“只是……我画画时一般不喜欢别人在一旁观看,不然我画不出来。”

“我懂我懂,我姐姐以前也是。”

她姐姐聂欢束曾经有一段时间画技迟迟难以进步,如同陷入到一个死胡同里一样。

她就不愿让人在一旁看她作画的过程,否则轻则手抖,重则画不出来。

本来聂鹤筠很喜欢看姐姐画画,那段时间就只好去找别人玩。

后来不知道姐姐怎么改善的,现在她在绣坊还能教别人画画呢。

聂鹤筠边走边想:阿音读书的时候最专注,两人不如就像平常一样看书,随逢惊越在一旁怎么发挥。

她在逢家见到过逢惊越画的画,大多是山川江河、花鸟虫鱼,很少见人物画,也不知道他画人的水平如何。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坐在屋内读书,而逢惊越在一旁打开画架和画布。

“你怎么开了两张?”聂鹤筠喝茶时抬眼看见逢惊越开了两张画布,好奇地问。

“试笔。”

逢惊越神情专注,落笔时十分熟练,似乎画面已经在他脑海里出现无数次了一样。

他画完最后一笔时,卫喜正好出现在门口。

“少奶奶,按您的吩咐,我把晒着的书都收拾好了,只是有几本不知道该怎么归类,您来看一看可好?”

聂鹤筠看了一眼逢惊越,随后放下书和卫喜出门了。

阿音也放下书,很期待地看着逢惊越。

“阿音,稍等一下。”

他先把另一张布收了起来,放在一边,又整理了一下笔墨颜料。

“阿音,来。”

小阿音立刻凑上去看。

画中的小女孩安静娴淡却又不失童真,逢惊越画下来的那一幕正好是她读到有意思的地方,忍不住咧嘴笑的时候。

阿音看呆了,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她吃惊地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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