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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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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列车袭击案很快解决,唯一的问题是因为解决最后两名匪徒的方法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为了防止子弹影响到列车,我在开枪时选择了一个能同时瞄准了两个匪徒的角度,如果子弹穿透人体那么就会落到另一名匪徒身上。当然,我做到了这一点。

第二名匪徒比较好运,那颗子弹留在了他的肩胛处,这期间我已经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可最先被击中的匪徒死了。

我直接枪杀了他。

当然,我是不用付什么刑事责任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直截地动手了。

啧,只是一点小小的麻烦。

我苍白的脸色忽然发挥了作用,除了我父亲以外的人似乎都以为我是因为错手杀人而被吓到了。

我在警视厅呆了一下午,萩原研二还给我拿了条毯子。他伸手摸我的额头,我没动,懒得动,这一摸就让他惊到了。

“小真世你额头好烫啊!!”

……我的反抗没什么用,最终还是盖着披着毯子乖乖手捧着药了。

萩原研二喋喋不休,“真世被吓到了吗?不怕不怕,你也不是故意杀人的,而且那家伙都是死有余辜。”

“我是故意的。”我突然说,语调平静。“我知道他会死。开枪是最快的方法,而那样可以防止子弹影响到还在高速行驶的列车,我不在乎杀了他,所以我开枪了。”

萩原研二突然卡壳了,他认真地看着我,却只是把手轻轻搭在了我的头顶。

“我和阵平都知道。规则本身存在着空子,真世酱又合理地利用了规则,甚至不存在任何证据可以给你定罪。虽然小阵平和hagi我都觉得应该让法律判决他……”他语气轻快地说,“但是,现实是——真世酱你是保护了一整车的民众的英雄哦!”

“你不觉得,我做错了吗?”

“错了倒也不至于,就是,观念不同?”

我没兴趣了,转过身去,“哦,道不同不相为谋,再见。”

“诶?真世酱不要那么冷漠啊,呜呜,hagi好伤心。”萩原研二假哭,我偏头来看他,他又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头。“好啦,我和小阵平相信真世酱不会滥杀无辜的,但是,偶尔也相信一下法律吧!”

“……我又不是变态杀人狂。”我强调,“那是最快最省事的做法了!速度快,当然也就更安全。”

“虽然相信真世酱,但是,嗯,就让研二哥哥来监督你吧?!”

“你根本没在听我讲话吧,萩原桑!笨蛋,不要自说自话啊。”

“诶?真世酱,你是不是在逃避喝药?拿到药开始你就没喝一口吧!”

……真是的,好好听我说话啊,笨蛋!

我恼羞成怒地丢了个靠枕打他,然后直接把一整个马克杯的看着就很苦很苦的药像喝水一样咕噜咕噜喝掉了。

应我的要求,新闻报道上没有出现我的具体信息,更是着重突出了警视厅的功劳。

隔了几天,古田慎介先生和其他几位一号车厢的人联合给我送了锦旗和谢礼。

古田慎介还问我为什么会认识他。

“我的朋友木下宽是一名学生侦探,他曾经去过您的会社查案。”我笑出了洁白的两排牙齿,“——就是您的太太怀疑您出轨那一次。”

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涨红了脸,急忙解释。“误会误会,那是误会!我和妻子感情很好的!”

我心想:感情好到怀疑你出轨之后那位夫人恨不得杀了你,可不是因爱生恨。

要不是宽偶然发现了端倪,又当了一回侦探向那位果敢的夫人证明了古田慎介先生的清白,只怕对方坟头草都长了一茬了。

所以说啊,只是奇怪的东京,人们总是因为一些可笑的理由杀人。

列车上的危机告一段落,我恢复了平静的学习生活。

父亲依旧神出鬼没,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经常来看我,偶尔伊达先生和他的女朋友也回来,唯独不见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见家里冷冷清清,萩原研二给我送了一盆菠菜,嗯,就是吃的那种,说是可以一边吃一边重新种……

尝试了一段时间后我得出结论——不如去买菜。

隔了一段时间,萩原研二把我叫出来吃烤肉的时候我问起了下落不明的那两人。

“诸伏桑和降谷桑呢?”

“研二酱也不清楚呢,他们这对幼驯染一天天神秘兮兮的。”想起什么,萩原研二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小真世遇到那两个家伙就装作不认识吧。”

我敛眸,默默吃着烤肉。

他们是去执行那种任务了吧。我知道答案,现在也不过试探一下。

烤肉店里飘浮着人间烟火气。

大人们一边吃烤肉一边喝着冰啤酒,好不惬意。说实话,我的手蠢蠢欲动,可惜我的面前只有果汁。生气。

萩原研二偷偷张望四周,做贼似地给我倒了半杯酒。

“小真世不会喝醉吧?”

“研二,未成年喝酒是犯法的。”松田阵平额头青筋暴跳,他拳头硬了。“知法犯法,你居然教唆真世喝酒!”

“信不信我的酒量比你们所有人都好?”我轻蔑地说。我及时拯救了我的半杯酒,然后挡着警察们的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不过是一点啤酒嘛,再来十杯我也不会醉的。”

“激将法没用的,真世酱!”萩原研二谴责,他按住自己的幼驯染,“诶诶!小阵平,堵不如疏嘛。堵不如疏!消消气,消消气哈!我和真世酱有分寸的!”

“你们有分寸?”松田阵平眼中喷火,他拳头咯吱咯吱作响,一字一顿。

这是威胁吧?这绝对是威胁。

“哈哈,”萩原研二干笑,他果断认怂,“你们有分寸,你们有……”

“萩原桑,”我不屑一顾道,“真没出息诶!”

嗷,松田阵平的拳头果然好痛,什么嘛,居然这么暴力。

饭后还是负责任的警察们送我回家。

关上门,打开灯,走了没两步我就直接扑在了自家柔软的沙发上。

一片安静。

暖光色的灯光下是我熟悉的环境,整洁,柜台那里还放着上次那些人送的礼物,好几个毛绒绒——幼稚得让人不忍直视,可是看到了总是忍不住露出笑容。

我却又患得患失起来。

这算是我交到新朋友了吗?还是说,他们照顾我只是因为我父亲是他们的上司,或者,警惕着我走向他们以为的歧途……

这么想的话,那些玩偶都刺目起来。

突然很想和绫子分享什么,可是电话接通了我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于是,我说,“宝贝,想你了。”

“我来找你,可以吗?”

绫子的声音软和,我听见她笑了。

“……嗯。”

绫子便来找我了,只因为我说想她了。

等我清醒过来我才记起来深夜把绫子叫出来有多危险,毕竟绫子看上去还没有宽能打。我开始担心她的安全。

和她保持着通话,我去了社区门口等她。她是打车过来的。

秋夜已经可以明显感受到冷了。

路灯稳定地工作着,照亮我所在的一隅;这不是因为偏爱,而是因为我主动走到了它的光辉之下。

等女孩出现在我眼前,我上前拥抱住她。我并不说话,安静地紧紧抱着她确定她的存在,嗯,有点像黏人的大狗狗?

“出什么事了吗,真世?”

我怅惘地说,“我真的很喜欢绫子。”

女孩也抱着我,附在我耳边轻声说。

“最喜欢真世了!”

我的脸颊蓦然烫了起来。

这种陌生的感情让我觉得一切超出了我的控制,眷恋着,恐惧着。但是,她出现的时候,我飘忽不定的心却奇迹般安定下来。

“真世怎么不戴围巾?”

“忘记了。”

“那我们一起戴围巾!”

栗花落绫子把她脖子上的围巾分了一半给我,她的围巾很长,长到在我们两个人脖子上都绕一圈还绰绰有余。

茜色的围巾衬得她的肤色很白,我们的距离越发的接近,以至于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圆润的脸颊上细小的小绒毛。

我拉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诶!”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真世的手也很冰啊。”

“你帮我暖暖。”

她露出笑容,“嗯!”

每个该上学的日子我还是背上书包前往学校,日复一日走过的道路我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什么时候该拐过哪个弯,直走哪一段路需要多少分钟。我还会停在一家甜品店买一杯冰淇淋,寒来暑往皆如此。

去的次数很多,那家店的老板对我也很熟了,每次我经过的时候都会给我打招呼,顺便按照惯例给我冰淇淋。

但是今天我去的时候听到老板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因为经营不善,所以店要倒闭了,而老板也打算离开东京。

东京每分每秒都在出入数以万计的人,有人离开,有人到来,生活在这座大都市的人们就像忙忙碌碌的工蚁,可社会并不会因为缺少了哪一个而停止运作。

我一直想着那家甜品店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上课下课都没有在意。

眼前突然出现了大片的浅紫色,女孩儿饱满的胸部直接挡在我的面前,额,身材不错?我抬头一看,身着浅紫色无袖上衣的里桃正双手叉腰俯身看着我,气焰熊熊。

“喂,真世,你最近怎么回事啊?刚刚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放学后一起去逛街?我听见了,里桃。对了,除了逛街,各位可爱的小姐还有什么活动吗?”我回过神来就立刻微微后仰拉开了与里桃的距离,撑着下巴转过头来,我笑吟吟地说,“乐意为你们效劳哦!”

里桃和周围的女生是在谈论逛街的话题没错,她们打算去挑选上新的冬季时装。

里桃直起身去,她不满地说。

“你很敷衍啊,真世!”

“算了算了,山吹君同意一起去就好了。”留着一头齐肩短发的田中同学劝和。

另一个女生带着酸意地说,“自从山吹君和隔壁班那个女生恋爱之后都不和我们出去玩了。”

我特地看了一眼说话的女生,是板部同学。我还没说话,被踩到痛脚的里桃却是炸了,她毫不客气地说。

“真世和谁谈恋爱关你什么事,那么在意是也想和真世恋爱吗?可惜真世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尖酸刻薄的丑女呢!”

“……”

先不说板部同学有多尴尬,我这个被维护的人也觉得有些心梗了。

“里桃,你生气做什么?板部同学只是实话实说嘛,这段时间我确实很少和大家出去玩了,我的错好吧!”我拉走了生气的里桃,又说。“作为赔礼道歉,大家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我请客哦。”

我没有要求里桃道歉什么的,想想就知道这种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所以还不如转移矛盾到我身上呢。

“不带上栗花落绫子!”还在生气状态的大小姐直接要求。

“好,不带上绫子。”

等会儿和绫子说一声吧,我想着。

板部同学不自然地咬了咬唇角,但是她马上又和周围的朋友说说笑笑了。

看见这一幕的我不由叹气,显然,大家对里桃的矜骄脾气完全都习以为常了,甚至遇到这种情况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被里桃不客气对待了的板部同学还是耿耿于怀。

上课铃响了,围在我身边的女同学们都各自散开了,教室也从喧嚣渐渐安静。

坐回位置的宽一边从抽屉里拿出漫画书准备上课一边揶揄,“老大,女人缘太好可不是什么好事哟,比如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疯狂的小迷妹想带着你下地狱。”

“我是不是该小心水杯里出现某苦杏仁味的毒药?”我玩笑着回复,并没有把这种打趣放在心上。

和各个年龄段的女性逛街都是一件耗时又耗力的事情,尤其是和青春靓丽的女孩们。她们总会问你:

“这件我穿着好不好看?”“这件和那件相比,哪件适合我?”“比起这件我还是更喜欢那件,你觉得呢?”

女孩们挑好了衣服又去其他地方,沿着街道走走停停,说说笑笑,遇到感兴趣的事物便过去瞧。我落在后面给她们拎包。

板部苗香也跟在女孩们的后面,看上去还有些孤苦伶仃。

我靠了过去,从兜里掏出了糖,笑着问。“吃糖吗?心情不好的话,吃颗糖有利于心情升温哦。”

“……谢谢。”

踌躇了片刻,她才双手接过了糖。

想了想,我说,“板部同学,不用在意里桃早上的话啦。她没有恶意,就是有时候比较,额,说话难听,我就经常被她叫做‘白痴’‘垃圾’什么的。”

板部苗香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这个时候,兴冲冲的小野里桃回头冲我们喊,“喂,真世!你和板部在后面说什么呢!你们快来,前面有家不错的咖啡厅。”

“知道了,这就来。”我回了里桃,又看向旁边的少女,做了一个宛如绅士般的邀请礼。“那么,这位小姐,一起吗?”

她想把手搭在我伸出的手上,我不留痕迹地避开了,顺势提起手臂上挂得满当当的购物袋,笑着说。

“呼,果然耍帅的时候不能带着这么多袋子呢。板部同学,我们去找她们吧。”

进了旁边的店里,坐到窗边的座位上,青春靓丽的女孩们各自都点了饮料,说说笑笑。我点了杯冰咖啡,但是被里桃直接改成了热可可,“天气那么冷就不要喝冰的!”

我没意见,“好吧好吧,听你的。”

按照之前答应的,我请这五位女孩子去看了电影,一部中规中矩的恋爱片子。

从电影院出来时间便差不多了,女孩们互相告别,我也和她们说了再见之类的话。手插在衣兜中,目送她们离开,我侧头看里桃,“走吧,我送你回家。”

里桃哼两声,小皮鞋踩得梆梆响。

“谁要你这个虚伪的渣渣送!”

我提着她的购物袋,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只在她走远了的时候喊。“里桃,要不等等我这个虚伪的渣渣?跟不上你了诶!”

里桃便慢下来等我。高傲的大小姐站在原地,抱着手臂斜睨着我。我走进了才听见她的小声吐槽,“……笨蛋。”

其实我也就是陪着里桃走一段路而已,里桃通知了司机来接。里桃问我去哪,她可以勉为其难送我去。

“不用啦,我慢慢走回去就好了。这儿离我家也不是很远。”

“随便你!宇多叔,开车。”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先拿出手机给夏油杰打电话把人叫出来在某个地方汇合,然后背着书包绕去了早上的甜品店。

横滨那么危险,老板还是留在东京都开店吧;如果我把这家店收购的话,就不存在倒闭问题了——正好我有钱。

我希望明天和明天的明天都能看见它。

夏油杰来的速度比我想的晚得多,急匆匆的,看到我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抱歉,山吹,我来晚了。”

没有计较他为什么来晚了,把手中装了上百只蝇头的塑料瓶给他,我走在前面带路,夏油杰却没有跟上来。我回头,“发什么呆,跟上来。”

“哦,哦!这个瓶子?”

这些蝇头是我在等夏油杰的时候抓的,就和无聊的小朋友不得不找了一个会动的玩意发散注意力一样;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抓蝇头和抓现实中到处都是的苍蝇其实没什么区别,特别是一样的恶心又无聊。

“把里面的蝇头拔除啊,难道留着给你当夜宵吗?”我冷淡地说。

我在暗网上接了一个拔除诅咒的任务,查证过,那只咒灵确实只有二级,能力也不行,用作训练夏油杰刚好合适。

到达任务地点,我布下了帐,然后守在外面并不跟着夏油杰进去。他进去之前,我假惺惺地说,“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为你收尸的,夏油。”

夏油杰的脸上挂着与我如出一辙虚伪的假笑,他学我。“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动静弄小一点。”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

夏油杰已经有了独立出任务的能力,我也不可能每一次都跟着他以保证他的安全。这次任务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顺利的话我之后大概不会再过多干涉夏油杰了。

嗯,一切顺利。

任务的报酬我按照惯例分了七成给夏油杰,留了三成作为中介费。

分账,解除帐,又清扫了我的咒力残秽,做完这些事后我给夏油杰发了一条消息,没有等他就先走了。

夏油杰大概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变了。

初见时那个惶恐不安又带着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的丸子头少年,现在的自信满满到自负的合格咒术师,我说不上这两者哪一种更讨厌,也谈不上哪一种更讨我喜欢。

他没有滥用突如其来掌握的力量,甚至因为更高的道德水准而把拯救他人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

——现在的我还在冷眼观望。

纯白的纸张更容易出现污垢,固守正义的人更容易跌入深渊。

我见证了他的崛起,又像是预言了他的毁灭。

东京这么大的地方,似乎又那么小,萍水相逢的人居然也会在不经意间重逢。

普普通通的一天,我遇到诸星大。

对方依旧戴着他的黑色针织帽和背着黑色乐器袋,非要比喻的话其实很像个街头卖场的摇滚歌手,但是他冷着脸,气势凶悍,使得上述比喻非常出入。他正在从自售机里取东京,是一罐冰咖啡。

我还背着书包,像个刚放学的学生;好吧,事实上我的确是个放学不久的国中生。

“男孩?”诸星大对视线很敏感,他一眼定位到了视线来源,只是他没想到会是我,因此有些诧异。他很友好地冲我笑了笑,“又见面了。”

我观察了四周,又盯了片刻他的包,朝他走了过去。“是挺巧合的。”

诸星大问我要喝什么,我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回答了一句“随便”,于是他想了想给我拿了一盒牛奶。

把背着的吉他放在椅子的另一边,又把牛奶放在我手边,他也坐下了。

“你在看什么书?”

“让·保罗·萨特的《存在与虚无》。”我合上书,把书本放在膝上,侧着头看着他解释说道。“一本难懂的哲学著作,比如这里面说的:人的存在先于人的本质,并使人的本质成为可能。”

“……我不认为这是你这个年纪该读的书籍。”

“你说得对,也许我应该先看看他的小说或者是剧本。”我赞同地点头。

之后我们都没有说话,隔了片刻,成群结队的警察来到这里,他们看了看我和旁边的青年,上前询问我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人士经过——对这种结果我不是很意外,毕竟他们要找的可疑人士就坐在我的旁边。

诸星大编了一个出色的理由,我只是时不时“嗯”几声表示同意。

“山吹,这位是?”

认识我的警官担忧地问我,看得出来,他是担心我被社会上的不良人士给骗了。

“目暮警官,这是我朋友,一名不入流的歌手,虽然他的吉他弹得很不错。”我靠在椅背上,坦荡荡地直视着警官先生说。

椅子上还放着我的书包和书本,喝了一半的饮料,一只不怕人的野猫甚至在附近转悠着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两脚兽。

“这位先生,可以打开你的包让我们检查一下吗?”

诸星大没有拒绝,“当然。”

包里的确是一把民谣吉他。

“目暮警官,出什么事了吗?”我问。

事实上我没有所谓侦探的好奇心,也不想帮忙,只是随口一问。

目暮警官含糊地说,“一个大人物被杀了。”

我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嗤笑一声。

“高桥大饭店办宴会的那位政客吗?我觉得那名狙击手干得不错,那头死肥猪死有余辜。要知道他经常和一些危险份子打交道,嗯,或许你们可以查查他做的那些阴司勾当。”

“你怎么知道,”目暮警官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陷入了沉思。

我回答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语调漫不经心。“因为我智商不错。”

“山吹,能不能请你帮我们破案?”

“容我拒绝。”我说道,“我不是侦探,对破案没有兴趣。”

见目暮警官还想说什么,我淡淡地开口,“虽然很佩服您遇到难题会向我这个小小的国中生求助的大智慧,但破案是警察的职责,不是我的义务——我只是个小小的国中生,目暮警官你有想过吗,或许参与这种水很深的案子并不适合我?”

“如果没事的话警官先生你们该走了,不客气的说,你们打扰到了我的休息。”

被我的一通输出弄得有些发懵,目暮警官终于放弃了让我参与破案的心思……这种案件的确不适合小孩子参与,尤其在于这个特殊的孩子还并不情愿的情况下。

警察们走了,我也打算走了。

临行前,我对那个身份不明的刺客先生说,“福尔摩斯说过,‘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当然,我引用这一句话的目的不是告诉你这是一场私人报复,而是想告诉你:当法律无法惩戒罪人的时候,我非常乐意见到有人为民除害。”

“当你的枪口对准无辜之人,诸星大,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我神色冷漠地告诉他,“那会让我会把你绳之以法的。”

对方嘴角上扬,似乎很高兴。

“我会记住的,男孩。多谢帮忙。”

我“呵”了声,就算没有我帮忙这家伙也能够逃之夭夭的。

见到诸星大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但是等我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又把那盒草莓牛奶的空壳丢进垃圾桶我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这让我有些僵硬。

糟糕,忘记问一问他和广田雅美那一段禁忌之恋是怎么回事情了!

更糟糕的是,我突然想起来昨天萩原研二很兴奋地和我打电话分享了他的新车,然后他说今天会和松田阵平一起来接我放学。

回忆涌上心头。

一个大人兴冲冲地和我说,“真世酱明天放学等我们去接你哦!看研二哥哥和小阵平一起买的新车!性能各方面都超赞的马自达-6……”

这款车不便宜吧,我记得。

“买车了?冒昧问一句,接下来你俩还有吃饭的钱吗?”我好奇地问。

“小真世不用担心啦,研二酱肯定不会让小阵平饿到的。”萩原研二在手机另一边说道,我都可以想象到他掰手指一一列举的画面。“我和小阵平平摊的话还是负担得起的,好吧,还是向班长借了这么一点点的。真世酱不要操心大人的事啦!”

“哦。”我玩笑道,“你对松田桑的执念还真是大啊!”

“喂喂,这辆车可是我和小阵平都梦寐以求的情人啊!而且,工作的话还是有一辆代步工具比较好吧。打住打住,记住啦,明天我们来接你,研二哥哥请你吃警视厅特色的猪排饭!”

回忆到此结束。

……结果刚刚一放学我追着一只咒灵就跑了,后面又和诸星大聊了起来,完全把他们抛之脑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电话铃声如同梦魇般突然出现。

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我分外不想面对,但是,逃避是没有用的!如此说服了自己,我咽着口水按下了接听键。

……就听到了松田阵平的咆哮。

“臭小鬼你跑到哪里去了!说好的我们来接你的呢——”

“对不起,我忘记了!”我捂着耳朵大声喊,怀里的书一下子全部掉在了地上。

额,感觉我有点傻……明明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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